很多年前,天明寺的房屋很少,后院只有一两间小屋,那时候寺里人也很少,也足够住了。
据说在文革的时候,寺院曾经被一些外来的人征用过,他们把寺院挂了牌子叫什么什么总部,当时住进寺里的人挺多,于是,那些人运了一些砖瓦到寺里,只花了几天,便盖起了几间屋子,只是没过多久,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外来的人纷纷撤离了寺院,从此也没有再来过。
戒嗔住的房子就是那一年盖出来的,可能是盖的太快,所以质量有些问题,有雨的时候,屋子里几乎处处是水,墙壁上还时常可以看到屋外的春光,最近这段时间老房子的屋顶开始嘎吱嘎吱的响,而且越来越大,那几夜,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总怕房顶就这么塌了下来。
几位师父说,看样子要把这些房子维修一下了。
去山下请了做工程的施主过来,施主们说,这屋子时代太长,要好好翻新一次了。
翻新的几件房间一时之间也不能再住人,几位师兄暂时搬到了寺外给进香留宿的施主居住的房间去了,但是那里房间太少,实在是住不下那么多人。
智缘师父让几个家住的不太远的弟子回家去住几天,他也对我说,戒嗔,你也回去住几天吧。
茫然的点头,收拾了行装,下山往家里赶。
自从离家以后,每年都会有回家的机会,但是每次都很匆忙,甚至在家里住的机会都很少,小山村的变化不太,雨后泥泞的路,快要收获的田地,还有路边老树陈年的疤痕,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
只是我不再属于这里,就好像这里也不再属于我一样。
妈妈在屋前摘青菜,我走近她,轻轻的叫着她。
她抬起头,看到我,一脸的意外,随即喜悦浮在了整个脸上。
她问我,怎么今天回来了,我告诉她原委。
她伸手来拉我,却停在半途中,看着自己还有不少泥的手掌,使劲的在围裙上擦拭干净。
紧紧的拉住我,把我往屋子里领,弟弟小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开心的冲着我笑。
伸手摸摸他的头,小孩子的变化很大,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窜很高一截。
搬上小凳子坐在妈妈的面前,从盆中捞着一把青菜,仔细的摘。
照例会问一些寺院里的事情,我的生活太简单,简单到只能用很好两个字来回答她。
说着寺里的事情,师父的、戒傲的、戒尘的还有戒言的,她静静的听,开心的笑。
并不是好笑的故事,只是开心的人会笑。
好像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说的那么久了。
她问戒尘现在还把被子尿湿吗?我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戒尘早已经不尿床了。
她说,那就好,我一直怕你后半夜没有被子盖
版权所有:心经全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