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上人慈悲开示:
心法怎么妙呢?所有的山河大地、森罗万象、房廊屋舍,所有一切,从什么地方来的呢?都是从每一个人现前这一念心生出来的;从众生的心里生出来的,你说妙不妙?从那个心里怎么生出来的呢?“啊!我不知道!”这是个妙!“我知道!”你知道,那也是个妙!你不知道是妙,你知道也是妙。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知道?这岂不是一个妙?你为什么又知道呢?这岂不也是一个妙?这是心法妙。
那么心法妙,说:“这个心怎么会妙呢?”一般人一讲起心来,都往胸口指:“我的心在这个地方!”你的心在那个地方?你这是错认了心了!你这是认贼做子了!就像阿难尊者似的,阿难尊者说他的心在里边,就是指着这个心。这个心是什么心呢?是个肉团心;这个肉团心没有用的。怎么说没有用呢?它只是一块肉团嘛!你说这个肉团能有什么用处呢?没有用处!
这个心,就是“集起心”;集,就是“苦、集、灭、道”的“集”,聚集烦恼而生起来的一个心。又叫一个“缘虑心”;缘就是“攀缘”;虑就是“思虑”。它有攀缘和思虑的能力,只帮着你打妄想的;帮着你打妄想、帮着你生杂念的“第六意识”,也就是这个“缘虑心”。所以“心”,就有“肉团心、缘虑心、妄想心、集起心”,这么多的名称;所谓的“心法”,你不要以为我是说的这个心。
“啊?那么我还另外有一个心吗?”你不知道吗?这是不是妙?你连你自己有个“心”都不知道,这才是妙!你既然连心都不知道,那你连你的生命也不明白了。所以来的时候糊里糊涂的,也不明白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一个妙;去的时候也糊里糊涂的,也不明白到什么地方去,就跑了,这也是一个妙。生、死都是妙!
“来的时候和去的时候不知道,法师你说这是个妙,我就算你是个妙;那么在我活着的时候,这大约是不妙吧?”喔!这个更妙!怎么更妙呢?你也不知不觉的从小孩子就变成一个大孩子,大孩子又变成一个大人;大人之后,你也不知道怎么变的,又生出一大堆子女;有了子女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又变成一个老人了。你说这个妙不妙?如果不妙,你怎么会不知不觉就有这么多的变化?这都是妙法。
可是这个妙法,我现在讲出来,你觉得:“喔!是有点意思,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又不知道。“这个法师说是个妙法,就算它是个妙法了!”在没讲的时候,你不知道这个是妙法,是不是?所以这个妙法,就是在你不知不觉间生出一种作用,那就是妙,那就是妙!
这个“妙”,说起来多得不得了;眼前能看见的,都是妙。为什么呢?若不妙,你怎么能看得见呢?你就看不见,说:“那么看不见,就不是妙?”看不见的更妙!你看得见也是妙、看不见的也是妙,你听见也是妙、听不见的也是妙。举出来一个小例子:我写“阿弥陀佛”在黄布上,挂到前面;果前从布条下面往上看,回来我问他:“你看什么?”他说:“Very(非常)妙!”你说,他看得见的,他怎么知道是妙呢?这也是妙!
不单单能看见是妙。你是怎么就能看见呢?这就是《楞严经》上说的:“谁能看见的?谁同你看见的?”你说这是妙不妙?若是看不见,你怎么又看不见呢?你说这是妙不妙?为什么近的东西你能看见?说:“那是因为离得近,所以我看得见。”你说这是不是妙呢?这也是一个妙。远的你看不见,为什么你近的能看见,远的你就看不见?你说这是不是妙呢?这都是妙!
你说你看见了东西,看见黄色的,你就有一个黄色的影子;看见青色的,就有青色的影子;你看见青、黄、赤、白、黑、什么色,就在你的八识田中生起这一种影子。怎么会生起来的呢?谁教你生出这种影子来呢?这岂不是一个妙呢?你看见黄色的,没有一个人旁边这么教你:“你现在看到黄色的,你在你的心里头,应该生一个黄色的影像。”没有人教,但是你自己就生出来了。这是不是妙?乃至于一个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一切一切的颜色都是这样,就生出这么一个影子来;你能生出这个影子,这岂不是妙呢?这就是一个“妙”!
听,也是这样子的
。你为什么有的声音就欢喜听,有的声音就不欢喜听?谁教你欢喜听的?谁教你不欢喜听的?没有人。你为什么自己就会生出这种的“欢喜听”和“不欢喜听”?看东西,你为什么生出来一种爱和憎的心?见到美色,就生了爱心;见到不好的颜色,就生出一种憎恶、讨厌的心,这又是谁教你的?说:“我不知道是谁教我的,但是我就是这么样想!”你就是这么想,这就是妙!所以一切一切都是妙,这是妙法,这是“心法妙”;由这个心里,生出千变万化。你说,若不妙的话,怎么会生出这种千变万化?所以这个“妙”太多了!我如果要说,几百年也说不完;若说完了,那也就不是妙了!就是因为说不完,所以就是妙!
释迦牟尼佛为什么说法四十九年、谈经三百余会呢?因为都没有超出这一个“妙”字。这一个“妙”字,包括三藏十二部、包括一切的佛法,你说这是妙不妙?一切佛法,都没有超出这个“妙”字,所以智者大师“九旬谈妙”;讲九十天,我告诉你们,就是讲九十年,也讲不完这一个“妙”字!说:“喔!那这部《法华经》,我们这一生不要听啰!没有机会听完啰!九十年也讲不完一个“妙”字,那么经文不要听了!”你现在也不要害怕。因为在现今的时代,一切的事情都讲“快”;讲快,这也是一个妙。那么我讲经也不会讲太慢了!讲慢一点,也是妙;讲快一点,也没有出去这个“妙”。释迦牟尼佛讲经,既没有出去这个“妙”,我现在讲经怎么就会离开这个“妙”呢?所以也不离开这个“妙”。这个“妙”,你若离开了,就不妙;离不开,这就是妙!
这个法虽然是妙,我们若想知道这个妙法,还要先把这个“妙”放下。你若放不下,这是一个妙;你要是放下了,那是真妙!那才更妙!你若不信,你可以试一试!你把身心都放下,内无身心、外无世界,人空、法空,一切皆空,你说这不是个“妙”吗?要把一切都放下,才能得到这个真正的、自性本有的“妙”。你能内无身心、外无世界,可是又还没有离开这个身心世界;不是说离开我这个身心、离开这个世界,才能没有身心世界;就是在这个身心、在这个世界,而没有了!
平时我讲话讲了好多次,或者有的人领会不到这个意思。我说:“眼观形色内无有,耳听尘事心不知。”眼睛看见形和色,耳朵听到尘世一切的事情,心里也不知道,这也就是快要到“内无身心、外无世界”了,这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所以才妙;要是容易的,也妙。所以这个“妙”字,你怎么样子都是妙;一切一切都是妙,都没有超出这个“妙”!难怪智者大师讲九十天,没法子讲得完这个“妙”!
妙,不容易说;因为它不容易说,所以就是个“妙”。那么现在不容易说,还要说,这也是个“妙”!所以这个“妙”,你怎么样讲都是妙!讲到什么上都是妙!没有一样不是妙的。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妙、妙、妙!“那么一切都是妙、妙、妙,又有什么用呢?”你问到这个问题,这才是真妙!
恭录自《妙法莲华经》浅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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