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
小芸美得很清纯,象月光下的荷花。
高中毕业后,小芸在老家农村一个乡镇企业里干了三年,在厂长的疯狂追求和家人的好心催促下,很有些追求的小芸无奈地离开了农村老家,到A城投奔了一个远房亲戚。她不想那么早将自己固定。
在A城她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很反感被人称为“打工妹”,她很努力地想改变。
到A城的第二年,面对众多的追求者,她选择了阿祥。除了阿祥的忠厚老实和家境不错外,重要的是通过阿祥伯伯的关系,小芸成了一所学院培训基地的合同工,半年后塌实肯干的她又成了领班。
有着优越工作的小月长得很白、很帅,但并不奶油,从哪个角度看都能让你联想起某个男明星。
小月来到A城是到一所学院的培训基地参加一个为期半年的业务培训。
小月到每一个地方的第一件事永远是单独去一些他认为有味道的地方转悠。
与阿祥结婚一年多后,小芸感到了压力。
本来阿祥对她不错,每天她下夜班时阿祥的等候让她很满足。与她有着相似经历的婆婆对她也算可以,四十多年前同样是从农村来到A城的她对小芸甚至有些相怜。
问题出在了小芸的迟迟不见喜。开始是婆婆的期盼和唠叨,在中西医结合治疗后,变成了质疑和攻击。毕竟,婆婆是靠阿祥奠定了在家族中的地位。
当孝顺的阿祥渐渐偏向婆婆一边时,小芸有种失败的感觉。
小月和小芸的那次相遇并不是在他们所在的那同一所学院的培训基地。
在一条洒满银色月光的弄堂里,小芸的自行车狠狠地撞在了在她家附近采风的小月身上。当时,小月正在月光的阴影里仔细欣赏着老街的碑文,小芸下夜班正急冲冲往家赶。
当他们提到那同一所学院的培训基地时,一分钟的寂静后,小月决定送小芸,小芸谢绝后说:“明天我去看你。”
两人的感情从开始发展到迅速升温,就好象青春剧情节般顺里成章,其实在那条古老弄堂里一切就决定了,月光下,两人目光交织的那一刹,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小芸和小月在一起时,小芸感觉象在天堂里飞。
偶尔,月光下,小月先看看怀里的小芸再抬头仰望天空,若有所思的样子,撩拨着小芸心底恬静的片片记忆,撞击着小芸心底青涩的蠢蠢冲动。
小月让她体验了从未有过的飘渺、真实和疯狂。
化验结果出来时,小芸震惊了,她怀孕了。
她告诉阿祥时,阿祥跳起来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其实,经过多方探访名医,两个多月前,阿祥自己已经知道他永远当不了爸爸。
阿祥忽然间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定要让小芸将小孩生下来。
我让你出去骚,等着瞧吧,阿祥在心里发狠。
小芸将满腹的委屈和欢喜全部砸在了小月的身上。小月给了她男人特有的温柔和体贴。小月将租住房的钥匙交到小芸手里的时候,小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小芸离开那曾经带给她温馨的老宅时,她很想大声狠狠回敬有些错乱的婆婆:你的宝贝儿子没用啊,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毕竟,阿祥是无辜的。
培训结束后,小月提前休假留在了A城照顾小芸。他比小芸更加期盼着小生命的降临。他说等小孩一出生就与小芸结婚。
同样在盼望小生命降临的还有阿祥。他要报复小芸,他要等小孩一出生就与小芸离婚,将小孩作为小芸的不忠的证据,让她一无所获。
女儿的如期降临,让小芸品尝到了初为人母的无尽的欢乐。
阿祥非常意外甚至有些沮丧,小芸什么也没有要,离婚非常顺利。
小月回公司办手续才一个礼拜,小芸觉得难以忍受的漫长。
小芸高频率的拨打手机,让小月有些不耐烦地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关机了。”
小月一连两天手机关机让小芸非常生气,不就耍个小性子吗,关个几个小时就行了,干吗要这样呢?
真正让小芸紧张的是保姆在抽屉里发现了人民币。钱能承载什么呢?小芸决定一定要当面问问小月。
凭着模糊的对小月透露的一些信息的记忆,小芸开始艰难地通过各种关系打听小月的公司地址和老家地址。
“你和我儿子什么关系,我们怎么知道!你用什么来证明呢?还好意思找到我们家来!”态度冷漠的小月父母的见面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小芸一下子懵了。她记不清是如何离开的。
一位好心的大妈十分同情地对在马路上恍惚的小芸说:“闺女啊,要多个心眼啊,这不,几个月前,有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也带了个小孩找来过,作孽啊,不就是生了女娃吗?这样对你们。”大妈嘴里嘟囔着两个应该是小月父母的名字,埋怨着。
小芸还不知道的是C城和D城还生活着小月的两位前妻和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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