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仰系”(藏文),在坐床之前,以西藏人对未坐床祖古的特别名称。
噶玛巴的家人工作一整天,直到日落以后才休息。年幼的转世在里面睡觉时,他的母亲往往在外面喂食牲口。他们没有电力,酥油灯是夜间威仪的光源。当他的母亲进入已经黯暗的帐篷时,唯一的光经常来自这个小男孩的脸,他的脸似乎由内发散着光明。当他三个月大时,尤其明显。
和这个孩子有关的不寻常的光明现象,继续出现。从他出生开始,一直到四岁那年前往寺院为止,一个光球经常在帐篷内游动。他的母亲看到很多次。有时,在夜间,每个人都看到这个光团出现在帐篷内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突然间,光球不知从哪里出现;突然间,又不知消失到哪里。光球似乎也出现在帐篷外。某一天晚上,系在帐篷附近的一头母牦牛挣脱了绳索逃走了。噶玛巴的两位姐姐沃竹佩宗和钦列汪莫外出去寻找。找到母牦牛以后,姐妹两人带着它回来。接近帐篷时,一个直径大约八吋的光团在她们面前闪烁着。她们以为那是自家兄弟拿着手电筒出来,但其实没有人出来。
另外还有一种不寻常的现象,有时,他们听到帐篷外有脚步声,但是其实并没有人。担心之余,家人去找附近寺院一位喇嘛。喇嘛说那可能是护法在走动,在照顾他们。在西藏,护法是保护神的总称,从证悟的化身——本质慈悲但外相是愤怒尊——到必须加以安抚的地方神祗,类别很多。
“仰系”长大一些之后,它上面的那位姐姐(六姐)梦浪替他取了一个亲昵的小名“阿波嘎嘎”——让我们非常快乐的人。她也叫他“咕普多杰”——莲师金刚洞。当他大约四岁时,有一天,他的父亲冒着大风雪外出做买卖。这场大风雪已经造成不少意外了,在帐篷内和梦浪玩耍时,他突然说:“啊,你看爸爸摔跤了。”接着,他很自然地说:“现在不要紧了。没事了!”仿佛他真的看到了。他的父亲回来时,告诉大家他搭乘的那辆车怎么样滑出路面,所载的木头掉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安然无恙,只有手指上一个小小的伤口。
在西藏传统中,和噶玛巴有关的种种不寻常的征兆,显示一位特殊人物的诞生。由于他们都亲身经验到其中一部分或全部的征兆,而且听说过这些神奇的故事,这个地区的人相信这个小孩非比寻常。喇嘛们也觉得他很特殊。他的姐姐沃竹佩宗记得噶玛巴小时候比较安静和专注。他不会像其他小孩一样分散精力。他玩的游戏也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他会用石头和泥土盖寺院,还会对着玩伴说:“这是一间寺院,你是喇嘛,我也是喇嘛。”然后他会举办仪式、唱诵,快乐地玩上好几个小时。他常常会说:“我是出家人。”如果他的姐姐逗他说:“你应该像其他男孩子一样,把头发留得长长的。”(西藏东部的男孩子以编夹着红线的长辫子为豪),他会生气。
噶玛巴也自然流露出仁慈和悲悯。玩耍时,他非常温和,不伤害任何动物或杀害虫子。放牧生活时难免要屠宰牲口,如果他看到了,他会哭。每逢这种日子时,他的父母会特别安排某人带他到远处散步。
有时,他会坐在石头座上,拿着两块石头敲击,仿佛那是钹,一再重复持诵闻名的莲师七句祈请文:“邬金净土西北隅,莲花梗茎花蕊上,已得稀有胜成就,莲花生源名称扬,周围众空行围绕,我谨追随而修行,祈祷降临赐加持。”
由于噶玛巴是莲花生大士的化身,这种亲密的关系是很自然的。后来,在回答一个关于他小时候和莲师的关系的问题时,噶玛巴回想说:“我们牧民是住帐篷的,一年要换好几个地点。每次迁移之前,我们都会出去寻找好地方。这很重要。”噶玛巴接着补充:“我对莲花生大士特别有感应。即使我不正式修法,只是持诵七句祈请文,好的觉受很快就会升起。”
他的父亲噶玛敦珠记得噶玛巴和七句祈请文的密切关系。当“仰系”还住在家里时,他的父亲自己教他写“巫昧”(草书字体的藏文字母)。有时,他非常熟练,毫不犹豫、大声地拼出字母,并能复诵某祈请文中的三、四偈文。有时,他好像什么字都不认识。可是,他一向都会莲师七句祈请文。
从四岁起,“仰系”也在附近的嘎来寺学习,每回一星期到十天。嘎来寺是第九世噶玛巴的一位弟子创建的,是前世拉多王的私人寺院。该寺目前的主持是安多帕滇大师,“仰系”出生前,他就要求“仰系”的父母把他们未来的儿子送到他的寺院。他是第一位教导噶玛巴的僧侣,给予他早期的引导和熏陶。安多帕滇出生拉多地区,离嘎来寺两天路程的一个地方,十六岁之前,他密集学习,并且做一段时间的闭关
版权所有:心经全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