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后始知身是苦,死后方知错用心。
这是众生的通病,在没有病时,满以为在世间非常快乐和满足,到有病的时候,不能动,也不能吃,一切都不自由了,再加上种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才觉得原来这个身体是令我们苦的,可是呢
?已经太迟了。所谓: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
谁叫你自己在没病的时候,任作胡为,不好好地珍惜自己。病是这样,生死大事也是这样。
“死后方知错用心”,平时不加检点,等到见了阎王时,才知自己生前所行所事及存心都不正当。生前看见别人念佛,自己反而去讥谤他,说他迷信,笑他愚痴,但现在后悔已晚了!刀山油镬之苦,都是自己招来的。就像刚才所说“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谁叫自己事前没有准备?
所以朱子说:“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在我们未下雨时,早就应该顾虑到下雨时可能发生的事。譬如北方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的,所以在未下雨时,就应把窗纸糊好,省得雨水溅湿了屋内的东西;若是等到下雨时才赶忙去糊窗,那未免太迟了一点。又好像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自来水管的设备,所以你在盖房子时,就要考虑水源的问题;若是到了渴时,才记得去掘井,那不是太晚了吗?
我们学佛的人,都明白一切无常,不免一死。可是!为什么不为自己的“死”先下一番工夫呢?所谓:若要人不死,先下死工夫。
死工夫,就是譬如今天的打七念菩萨。我们打七,第一,是为求世界和平;第二,是为自己的身后打算,这就是“未雨而绸缪”了。我们打七要年年参加,不可中断,这样才能与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结大因缘。我们必须念到好像阿弥陀佛是我们的师父,观世音菩萨好像是我们的朋友一样亲切,既然能作佛的弟子,作菩萨的朋友,而且能年年月月日日都是如此,自然会成“老友”了。这样,佛、菩萨是一定会在我们临命终时,接引我们到西方净土去的,这点大家切莫怀疑。所谓:修道之人心莫疑,疑心一起便途迷。
我们听善知识的话,不应该存有半点疑心。譬如善知识说:“修行要下苦功”,你就应该相信。若是你能信得彻底,那么你一定可以明心见性,返本还原。所以我们要常听善知识的开导,他教你“念佛”,你就应该依教来念佛;善知识他叫你“不要任性”,你就不要任性。这就是修道的要诀。
方才说:“病后始知身是苦”,可是呢?人若是不经过一番的病苦,是绝不肯发心修行的;因为在没病时,他不知痛苦。又有一句话说:“富贵学道难”,若是一个人很富有,那么,样样如意,你叫他如何会想修道呢?所以,贫病都是我们修道的助缘。病来了,也不必忧;贫来了,也不用愁。有一首偈颂这样说:
我见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渐渐轮到我。
自己贫、病,固然应促长修道的心,就是看见别人贫病老死,也要引以为惕。人生有如“长江后浪推前浪”,若能及时发愿往生,则事前有个准备,不至临时手足无措,手忙脚乱了。好像国家若不经过一番变乱,人民都会耽娱爱乐,不晓得爱国卫土,现在的佛教也是如此。现在的人都不谋复兴佛教,所以佛教便显得委靡。
要知道提倡佛教,责任不单单在比丘或比丘尼身上,而是在每一个佛教徒的身上,若是我们每个人都这样引咎自责,那么,还愁佛教不发展吗?现在有些佛教徒以为佛教不及外教时髦,所以不敢对人说自己是个佛教徒,甚至于还附和别人说佛教是迷信的,你说,这样可悲不可悲?譬如九龙的道风山上有一个外道的团体,专门收容那些佛教的比丘及比丘尼,经过他们一番“改造”之后,那些忘本的人竟然诽谤佛教。所以,真心信佛的人,应宁死不变,提起勇气来,不可因为别人的讥笑或利诱而变志。如果每个人都不忘记自己是个佛教徒,那么,佛教复兴是必然的。
一般的外道虽然目前极盛一时,可是天道循环,物极必反,大家切不可被外表的兴衰而动摇自己的心志啊!真理是不灭的,佛教的复兴全凭大家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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