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夫人情莫不爱其子。人没有不疼爱子女的,这是人的天性。
古人又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疼爱子女就要为他们做长远打算。
父爱如山,深邃而内敛,孩子的成长需要父亲一双有力的手和一副坚实的臂膀。
童年的父爱决定孩子的一生。在家庭教育中,父亲对孩子的心理发展和人格完善起着非常重要的影响,所以古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无犬子。
通常说,严父慈母,其实,做父亲最重要的,并不在于严厉与否,而是在子女的成长路上,是否能够蹲下身来,从孩子的角度看世界、想问题。
我们能够给孩子传达一些人生智慧,也能够给出一些方法指导,但是,首先要明确这些都是基于自己的经验教训;其次必须明了,接下来在人生舞台上的主演是孩子自己,我们当不了也当不得导演,仅是有一些经验的上一代演员而已。
我们的愿望应该是,孩子将来自我独立,有一个好的未来;而不应该是,将来拥有一个自己眼中的好孩子。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做父亲,要有大格局,会过小日子!
国学大师钱穆曾经游览一座古刹,看到一个小沙尼在一棵历经五百年的古松旁种夹竹桃。
他感慨地说:以前,僧人种松树时,已经想到寺院百年以后的发展了;今天,小沙尼在这里种花,他的眼光仅仅是想到明年啊!
钱穆的意思是,心中格局的大小,决定了眼光是否长远。
曾国藩说:谋大事者首重格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做父亲,教育孩子,可不是小事,要有长远眼光,不能急功近利。
1、视野开阔
孩子应该有自己的看法和梦想,父亲最好用开放的视野来看孩子,不要为孩子设计、包办他的人生。
秦末,项羽跟随叔父项梁长大,项梁就担当了项羽父亲的角色。
项羽小的时候,学习读书写字,没有学成就不学了;又学习剑术,也没有学成。项梁对他很生气。
项籍却说:写字,能够用来记姓名就行了;剑术,也只能敌一个人,不值得学。我要学习能敌万人的本事。
于是项梁就教项羽兵法,可是刚刚懂得了一点儿兵法的大意,项羽又不肯学了。
就是这个对兵法略知其意的项羽,最终成了灭亡秦军主力的战神西楚霸王。
梁朝时中书令徐勉,一生身居高位,却不经营家产。有人劝他为后代置点产业,他回答说:别人给子孙留下财产,我给子孙留下清白。子孙如有德能,他们自会创家业;如果他们不成材,即使我留下财产也没用。
说得多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与其留财产让儿孙好逸恶劳,不如给儿孙积德,留下发展的空间。
2、有点童心
不要匆忙地,更不要强迫地把孩子带入成人世界,孩子的童心是未来创造力、想象力的发动机,相应地父亲也要尽量保持一点童心。
童心和孩子气,对比于锱铢必较的功利,是一种大格局。
做父亲不必道貌岸然,一脸庄严。当代作家汪曾祺是一个幽默、通达的人,他说:我觉得一个现代化的、充满人情味的家庭,首先必须做到没大没小。父母叫人敬畏,儿女笔管条直,最没有意思。
而他的父亲也很开明,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多年的父子成兄弟,汪曾祺十几岁就会抽烟了,父亲抽烟时总会递给他一根,并给他点上火;甚至汪曾祺17岁初恋,在家写情书,父亲就在一旁瞎出主意。
据说苏东坡和弟弟苏辙小时候非常顽皮,不爱学习,贪图玩乐。父亲苏洵并没有打骂,而是在孩子玩耍打闹时,躲在他们能看得见的一个角落里看书,聚精会神,满面笑容,有时还笑出声来。
孩子们好奇地围过来时,苏洵假装慌张地把书赶紧藏起来。这样孩子更加好奇,便趁父亲不在家时,把书偷出来看,渐渐地,他们也把读书当成了一种乐趣,从而步入了成才的正轨。
以孩子的心态与孩子交流,以孩子气的方式引导孩子,既融洽了父子关系,也达到了教育的目的。
帝王将相,金戈铁马,壮怀激烈,家国天下,这些固然重要、重大,但是最常见、最坚实的还是一日三餐的日常生活,也就是每个时代大多数人都要过的小日子。
看看古代流传下来的家具、瓷器、字画,可以感受到,热爱过小日子的生活,造就了中国人特有的韧劲。
其实,国学也好,中庸也好,都是生存智慧,也就是强大的心理调节机制。
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成为贤达名流,所以做父亲,要会过小日子,并对孩子言传身教。
1、简约生活
热爱生活有很多种方式,最简单直接的就是简约生活,过小日子。
大时代精彩刺激,小日子平稳安逸。不管什么时代,能过小日子,就是好日子。
在精彩刺激也急功近利的大时代,个人焦虑又亢奋,忙碌又疲惫,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每每忽略了自然的四季、内心的风景和生活的本来面目。
真正的生活应该是:有山有水有人情;钱不多,心满意足;事不多,有滋有味。
春发、夏长、秋收、冬藏。春赏花、夏观瀑、秋采红叶、冬踏雪。春安、夏泰、秋吉、冬祥。
有报道说,不少父母为了孩子,离开繁华的都市,放弃如日中上的事业,到山清水秀的小城市生活。
林语堂说:什么是幸福?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
2、自得其乐
小日子,是一种心灵的井然有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得其乐。
有自己的精神生活,就像有的人坚持沉浸在自己琴棋书画的事情,有的人坚持每周有几天用来写作。
互联网时代,这个世界越是开放,我们越应当有自己安静甚至封闭的一处空间。
台湾诗人余光中回忆说:长夏的蝉声里,倒是有好几次父子俩坐在一起看书:他靠在躺椅上看《纲鉴易知录》,我坐在小竹凳上看《三国演义》。冬夜的桐油灯下,他更多次为我启蒙,苦口婆心引领我进入古文的世界,点醒了我的汉魄唐魂。张良啦,魏征啦,太史公啦,城里人韩愈啦,都是他介绍我初识的。
父亲的自得其乐,为孩子种下了精神生活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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